萧厌日常宫中管事的地方在其中最为显眼的福运殿,他刚入内就瞧见沧浪迎了上来。

“督主。”

“你怎么进宫了。”

“陆家的人去找宋小娘子了。”

萧厌原本解开身上厚裘的动作顿住,抬眼道:“陆执年?”

沧浪摇摇头:“不是,是陆家的一个下人,好像是陆执年身边的长随,叫松墨的。”

“只有他一人?”

“对,没见陆家其他人身影。”

萧厌神色顿冷。

昨日宋家的人来闹过之后,宋瑾修没把宋棠宁带回去,他就知道陆家那边肯定会找上门来。

宋、陆两家婚约未退之前,宋棠宁在外还是陆家将娶之媳,他们是绝不可能将人放在他萧厌身旁,而且?山那事宋瑾修为人兄长被人谩骂,那个陆执年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,现在外面的人都议论陆执年薄情寡义,他为挽回名声也会找上宋棠宁。

萧厌原以为陆执年好歹会做做表面功夫,亲自过来劝说棠宁回宋家,就算他自己在乎脸面,陆家也会寻个长辈过来表示歉意,安抚一下宋棠宁,可他没想到,那陆执年居然只派了个长随。

这般敷衍,这般无视。

他有错之下尚且如此,那平日呢?

那陆执年和陆家又是如何对待宋棠宁的?

沧浪也是替宋小娘子不值:“这陆家简直欺人太甚了些,宋小娘子险些死在了?山,陆执年与她定亲多年居然都不愿来看上一眼,还叫他那长随哄骗着宋小娘子说他被陆家老夫人罚跪祠堂,想要骗宋娘子去陆家,可早些时候分明有人瞧见陆执年去了桓王的衡廷阁。”

“那个陆家的下人也不是个好东西,拿着个破珊瑚手串就想哄着宋小娘子,惹得宋小娘子掉了眼泪,哭着将人撵了出去。”

萧厌皓眉冷凝,刚解到一半的裘氅披了回去,转身就朝着宫外走去。

棠宁正关着房门蜷缩在榻边,跟花芜两人数着铖王妃给她留下的银子。

厚厚一沓银票,旁边还有两个小匣子里装着满满的金银锞子,以及一小盒薄如蝉翼的金叶子,很适合用来打赏或是送人。

花芜数了数满是震惊:“女郎,这里的银票就有一万八千两,这些金银锞子和金叶子加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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